這兒像是一個現代學校,又像是一個現代企業。
這裡的人將其稱之為“道場”。
很多人聽說龍泉寺,是因為這裡是網紅“賢二”的誕生地,還因為傳說有很多高科技人才在這裡出家。 我們這群InfoQ 的小伙伴們找來這裡,則是為了探索這裡的程序員是一種怎樣的生活狀態、工作狀態——這裡的程序員是以怎樣的態度來接近佛法,這裡的修行人是 以怎樣的態度來研發產品,而佛又是以怎樣的態度看待今天這“一切皆算法”的數字世界、今天這快節奏的繁榮與焦慮、以及那風雨欲來的人工智能?
龍泉寺日常作息表:
04:00 起床
04:30 早課一小時、自習一小時
07:10 早齋
08:00 出坡勞動
11:10 午齋
13:30 午課(拜懺)
14:00 出坡勞動
16:30 晚課一小時
19:00 上課學習一個半小時
21:30 熄燈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裡是鳳凰嶺上的一座損毀的無人古剎。 2004 年初,幾位僧人在學誠大和尚的安排下住進寺廟,重啟了此地的修行生活與建設工程。 如今,龍泉寺已經發展到百多位僧人與居士義工常住的規模,每日忙碌的運轉著。
受訪嘉賓簡介:賢信法師,2009 年於龍泉寺出家,2011 年創建龍泉寺信息中心,2014 年開始舉辦 IT 禪修營,現負責龍泉寺弘宣部。 出家之前的賢信法師有過數年程序員從業經歷與數年媒體編輯從業經歷。
問:簡單介紹下您自己接觸佛法的過程?
賢信法師: 我個人是大學畢業後慢慢接觸到佛教。 開始是覺得佛教文化比較有智慧,慢慢對佛教有越來越多的了解。 直至有一天對佛法升起真正的信心。
佛教比較講信心。 “佛法大海,信為能入,智為能度”,信心其實是讓我們進了一扇門,如果沒有的話,那可能都是在房子外面轉,只有真正建立信心之後,才能說進去看一下 。
問:您在 2009 年出家,為什麼選擇了龍泉寺,而不是其他的寺院?
賢信法師: 兩個方面:
第一,當時我非常希望了解當代中國有哪些寺院、法師比較吸引年輕人、能夠適應當代社會。
第二,可能和現代人的教育背景有關。 現代教育比較講條理,比較理性化。 我信佛以後,非常希望對佛教能夠有一個整體的了解,希望在佛法的學習上能夠有次第。 當時內心會有這樣一種預期,就是覺得佛法的學習也應該是有跡可循、拾階而上的。
基於這樣一種心理預期,當我了解到學誠大和尚,了解到龍泉寺以及龍泉寺的學修理念和學修體係時,發現這正是我要找的:整個佛法學修很有次第,能夠腳踏實地地 和當下的生活相結合,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問:像我們這樣關注技術人的媒體,之所以關注龍泉寺也是因為它跟技術圈的這許多交集。 您對於龍泉寺身上的這個“極客”標籤是怎麼看的?
賢信法師: 現在這個時代各行各業都離不開信息技術,尤其是北京,從事這方面工作的人也很多,所以出家眾裡邊有些人來自這個行業,也是比較正常的。
我們的師父學誠大和尚,一直非常注重把佛教融入當代社會、融入當代文化,所以這邊的整個精神風貌也是比較現代、比較年輕的。 像我們搞技術的來到龍泉寺,能夠找到很多像同行一樣的人來交流——不論是居士還是出家人,這樣大家也會覺得比較親切、比較親近。
問:現在龍泉寺被外界賦予的這樣一種高科技的形象,但是不是你們也會覺得有點困擾?
賢信法師: 從寺院來講,我們自己其實並沒有刻意去建立這樣一種形象,或者是去炒作這樣一種形象,更多是被社會大眾、被媒體在宣傳。
我覺得這也反映出這個時代的一個特徵。 我們的師父曾經說過,現代社會其實是一個以科技為表徵的時代,現代文明是一個以科技為表徵的文明,所以在這個時代其實各行各業都不能夠離開科技。 這是一方面。
其次,我想作為一個中國人來說,大家內心對於傳統的中華文化能夠融於時代,能夠在現代社會獲得新生,還是有所期待的。 所以當大家看到龍泉寺這樣一種實踐時,潛意識裡也是會感到欣慰的,樂見其成。
問:其實之前看龍泉寺的一些資料,就覺得寺院也挺像是一個企業的?
賢信法師: 是嗎?
問:寺院也是一類組織。 可能佛教徒個人層面,他的追求是成佛;那麼寺院作為一個組織,它的使命是什麼?
賢信法師: 兩個層面來講。 就佛教自身來講,寺院還有另外一個詞,叫做“道場”,它是一個修道的場所。 真正作為一個佛法的道場,它要具備三個條件——佛、法、僧。 佛就是佛教的創始人、覺悟者;法就是佛陀證悟的道理、以及流傳下來的經典;僧就是出家修道者的集體——僧團,因為文字對佛法其實並不能完整地表達,必須要有人 的實證經驗的傳承。 三者都具備的話,那麼它是一個正法的道場。
其次,寺院在社會上也有它的社會功能。 我們講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 寺院更多是解決人們精神層面的需求,在這個層面上為社會提供價值。
問:從一個組織運作的角度來看,一個寺院在外面也有它的品牌,有了知名度,更多的人親近了佛法,可以看作是用戶數量增長?
賢信法師: 本身佛教產生,包括寺院的產生,比企業的產生要早很多,是吧? 佛法的話到現在是 2500 年,中國形態的寺院到現在也 2000 多年了。 所以它是一種非常傳統的組織模式。
一個道場真正吸引人的,並不是靠品牌運作,關鍵還是看你這裡是不是有真正的佛法。 因為對信仰的人群來說,他來到寺院,追求的不是物質的層面,而是來自內心信仰的需求。 如果他來到這個地方,信仰的需求得不到滿足的話,那麼這個地方就不會越來越受歡迎。
就是說你的核心競爭力在哪裡。 對於我們,根本還是說能不能夠給大家提供真正的信仰,提供純正的佛法。
問:簡單講講龍泉寺做過的這些 IT 項目?
賢信法師: 龍泉寺信息中心最開始應用這些技術,也是從寺院最簡單、最實際的應用場景著手,比如一些小的管理系統等等。 開始一個人開發,之後慢慢三、五人的團隊,這一點一點地起步。
現在慢慢跟這個行業接觸的比較多了,就做得更深入。 特別是前兩年,像我們動漫中心的法師和業界很多搞機器人、搞人工智能的專家、團隊合作,開發出“賢二機器僧”這樣的產品,技術含量可能比我們之前的東西要高得 多,涉及的人也會多得多。
現在信息中心比較重要的項目,與人工智能相關的來說,首先是賢二機器僧,它有一個聊天機器人,用到機器學習的技術。
另外,就是我們現在有一個佛教“大藏經”的整理項目,是一個比較長期的計劃。 這個項目也在開始引入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當然是有一些高校和公司的專業團隊在給我們提供支持。 比如傳統的OCR領域,現在可以結合機器學習技術,讓它去識別更複雜的文本,同時能夠有更準確的識別率等等。 未來來說,比如說語義分析技術,能不能夠借助機器學習獲得進一步的提升等等,將來這方面也是有很大發揮空間的。
中國佛教的大藏經整理,唐代以前就有做,但不同的時代對編輯整理有不同的要求。 在現代再做藏經,我們的師父認為,必須要結合當代最先進的技術。 新的技術加進去有兩方面的影響:一方面是效率上的影響,做同樣的事情,它會更準確、更高效;另外,引入了新技術之後,可能能做一些過去做不到的事情 ,產生一些過去沒有的成果出來,這樣你才能夠代表一個時代的水平。
這也是師父他一直比較關注人工智能技術發展的一個原因。
問:2009 年您剛到寺裡面,看到大家還在用 Excel 做登記,您就想要做一個更好用的信息系統改進,這算不算一種技術人的慣性思維?
賢信法師: 比如說通訊,過去我們寫封信,可能要飛馬傳書,讓馬、驛站去傳遞。 那麼現在這個時代,比如你到一個地方,看到這裡還在用飛馬傳書,那你說,這個不用啦,現在我們可以打電話了。 對吧? 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技術是一種載體,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技術。 比如說過去唐宋時候,那雕版印刷就是當時的高科技,它能夠去批量地印經,佛法的流通跟之前就會大不一樣。 我們這個時代現在叫“信息技術”,也是一種技術。 關鍵是說你要幹什麼——這個可能是更重要的——對佛教來說,這個是幾千年來沒有什麼變化的。
問:但信息(技術)還是有點不同。 我記得之前看過文章說你們修行的場所內,修行中的出家人是要禁金錢、禁信息,這兩個都是對修行有很大障礙的東西不是嗎?
賢信法師: 只是說這些對我們的修道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了。 我們個人去學修佛法的話,並不需要天天刷朋友圈或者開一個公眾號。 但是從傳播佛教的角度去講,那麼這個就是需要的。
龍泉寺裡邊的出家人,可能70%以上還是專注於對佛法本身的學習、修行和研究,他不需要去接觸更多的現在的技術、信息,沒電也能幹。 另外還有一些法師是在帶領更多的居士、義工去做一些佛教的事業,比如說文化、慈善等等,那做這些工作時就需要和社會有更多的接觸,就需要使用現代的科技 ,這是兩個層面。
問:你們剛進來加入寺院,崗位是怎樣決定的,會考慮之前的學歷背景嗎? 是否也會關注這個人放在什麼位置,產出的效率最高?
賢信法師: 中國的漢傳佛教有一個非常優良的傳統,叫做“農禪並重”,也就是現在龍泉寺所實踐的“學修和承擔並重”。 所學習的佛法,必須要在日常的生活、工作中去驗證。
在龍泉寺的出家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班級歸屬,以此來落實佛法的系統引導和日常的管理;同時他也會在不同的工作崗位上有所承擔。 比如說我們的有機農場、信息中心、圖書館等等,都有出家人在其中承擔崗位。
就人員安排的考慮來說,一個維度是工作效率,另一個維度是人的成長。 人獲得內心的成長,有的時候需要順境,有的時候需要逆境。 所以師長對我們工作承擔的安排,兩個層面都會考慮,一方面考慮這個工作能不能更好地開展,同時也會去考慮這個同學能不能夠真正得到身心的成長。 所以,是根據各種不同的因緣去動態調整的。 所有這些都與我們能不能夠獲得內心的成長是相關。
問:企業用人的話,一個人如果不合適,可能就炒魷魚了?
賢信法師: 師父非常看重人的發心,就是我們自己真正做事的意願。 如果有的話,那麼其實很多知識可以去學習,很多經驗可以去積累;如果沒有的話,那可能本來有這樣的能力,最後也發揮不出來。
問:有句話說一流人才吸引一流人才,二流人才吸引三流人才,龍泉寺是不是就是這樣?
賢信法師: 有類似的地方,但角度也不完全一樣。
有本書叫《信息簡史》,是吧? 有一章談到口傳文明和書面文明的時候,他舉了一個例子,比如說一個人他從來沒見過馬,他這個時代裡面都是汽車,忽然有一天他看到一匹馬,那他 會怎樣去認識這匹馬呢? 他說這馬其實就是一種汽車,你看這四條腿,其實就是四個輪子,你看這倆眼,就是車燈,這個後背,就是座椅,韁繩可能就是方向盤、剎車什麼的。 那你說這樣理解馬有意義麼? 他其實還是說把這個馬按照他的一種思維觀念去格式化了,但並不代表馬本身是這樣。
馬就是馬,對吧? 當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從上述這個角度去認識馬的時候,那世界上就沒有馬了,而是多了一種汽車。
所以現在我們經常會用現代企業,或者商業社會的一些特徵去衡量佛教,你可以從這個角度去看,但這跟它的本質,也不完全一樣。
問:那麼一個程序員在企業裡面寫軟件,和在龍泉寺信息中心寫軟件,從您的角度看來有怎樣的異同?
賢信法師: 我覺得在寺裡寫軟件,很清淨,更專心。
問:可能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要保持不被社會邊緣化,就意味著要不停的更新自己的知識,這本身就要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同時很多的煩惱、焦慮也都來自這裡。 是科技造成了這樣快速的更新換代,是不是可以說這些煩惱都是科技造成的? 在這裡會有類似的問題嗎?
賢信法師: 佛教講“契理契機”。 契理,就是傳承,是說我們能不能夠真正去理解佛法的本意;契機,就是創新,是說我們能不能足夠地認識當代社會的特徵,當代人的特徵,然後對佛法作出適應時代、適應 大眾的闡述。
從契理的角度來講,佛教產生於 2500 年以前,它的根本是不變的。 佛教的本質是超越於時代的,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社會、不同的文化里面,佛法的本意是普遍的,因此我們對智慧的追求是一貫的。
從契機的角度來講,佛法講緣起、講無常,時代是一直都在變化的,即便是當下的每一刻都不一樣,任何時代都是這樣。 因此我們對慈悲的追求——對佛法的弘揚、對大眾的利益,這方面就要更主動。 要主動地去了解這個時代的特質,去回應這個時代的需求。
不管時代怎麼變,這兩個訴求都是有的:傳承的訴求和創新的訴求,或者說契理的訴求和契機的訴求。 這兩者都關乎我們的根本宗旨,因此它不會對我們構成一種焦慮。
問:您多次講到發心這個事情,讓我想到開源社區。 其實開源社區很多人做事情也不是為了金錢方面的回報,而也是很單純的想把一個項目做好,做好了就很有成就感。 但是同樣的發心,有的項目做的好,有的項目做不好。 所以是不是發心這件事情可能也不是事情能不能做好的關鍵?
賢信法師: 我們的師父有一句話叫做: 願力決定始終,智慧決定成敗。
願力決定始終就是說,你真正的發心,你的宗旨,決定你要不要做這個事情,以及要不要堅持把這個事情做完。 至於你能不能做得成功,這個要去取決於你的智慧,也不是說你只有願力,然後去亂做,這個事情就能夠成功是吧。 所以這兩方面都是需要的。
問:技術人也有技術人的世界觀,比如有些技術人會認為所有問題都是可以用技術來解決的,像是一種技術信仰。 有一類人好像是叫做理性樂觀派,他們認為疾病是技術問題,貧窮是技術問題,甚至人覺得不開心也是技術問題,說現在已經有一種技術,給你戴上一個頭盔就能控制你的情緒 ,比如讓你覺得開心,或者讓你能夠拋開電視的誘惑去看書複習。
賢信法師: 那是不是可以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想讀書了,都能夠學歷很高或者怎樣?
問:他們似乎是這樣相信的。
賢信法師: 所以說就是基於一種可能性了,我覺得這是比較科幻的一種想法。
問:我覺得其實佛教也是一直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煩惱,但是太難了。
賢信法師: 煩惱本身是人內心的問題,心理世界的問題,要從心的層面去解決。
就像剛才咱們說那個比喻,假如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知道什麼是一匹馬了,那即便它存在,也相當於是不存在一樣對吧? 我們對自己內心世界的認識也是同理。
佛教幫助大家去認識自己的內心世界,告訴我們其實還有這樣一個世界,有這樣一些運轉規律存在。 假如有一天,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夠意識到人還有內心世界,還有它不同的一種運轉規律存在,乃至認識它的價值,那可能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的情況——一切 都從技術角度去解決。 因為已經沒有別的路了,他甚至無法意識到。
但至少現在不是。 現在還有很多人關心佛教,關心自己的精神領域,關心自己的心靈提升。
其實 一個世界就是一種世界觀。 你在怎樣的世界觀裡,你就身處怎樣的世界。 當一個世界觀不存在的時候,代表那個世界就沒有了。 即便你在同一個地球上,你身處的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 所以我覺得佛教徒的這種世界觀是在為大家保存一個世界:有人這樣去認識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世界就還是存在的。
問:您對人工智能怎麼看?
賢信法師: 現在的人工智能技術已經足夠對這個社會產生變革性的影響了,所以大家的擔心和焦慮也是有根據的。 其實這也是對人在現代社會存在狀態的一種關懷。 在這樣一個時代,人更多的能力能夠被機器取代,能夠被一種量化的、基於運算的能力取代的時候,那人的價值是什麼?
你也可以說技術能夠解決一切,那人的價值就是產生技術去解決我們這些問題;那我們也可以說人自身有自身的價值,人有他的內心世界,人的這種價值不依賴、不 需要去建立在他和外在物質世界的比較上,和機器能力的比較上。
我覺得在這個人工智能的時代來講, 人本身的價值是一個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更重要的問題。 對這個問題的認識也可以從不同的角度。 佛教提供的這個角度就是幫助人們去了解自己的內心的世界,幫助人們在自己內心的世界裡得到一種覺悟,得到一種解脫,這種價值它是不會被人工智能技術所取代的。 它其實是超越時代、超越技術背景、超越文化背景的。
所謂終極信仰嘛。 終極信仰討論的是更根本的一些問題,是不同時代的人——不管技術如何發展、變化,都會去問自己的一些問題。
問:修行也會關心效率問題嗎?
賢信法師: 修行要談效率呀。 為什麼佛教要談精進? 因為你不能浪費時間。 我們講人的一生,時間是很有限的。 怎麼能夠更好地在這一生的時間裡讓自己的生命得到提升,這個是有方法的。 所以說學修的理念和學修的體係是很重要的,怎麼樣能夠少走彎路,少掉坑里,這個是很重要的,要有師長的引導。
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人的心力提升的效率能夠超越我們掌握技術力量的效率?
賢信法師: 佛教講覺悟,你覺悟了,一下子宇宙人生的真理你都了解了,比什麼都快。
問:但那還是發生在個人的層面,無法規模化? 像是賢二這樣的人工智能,以後可以嗎?
賢信法師: 比如說腦袋後面插個電線,然後一下就領悟了? 佛教是一種心靈的經驗,很多是不可量化的,需要人來傳遞。
佛教還有一個“業”的概念。 什麼叫業? 你理解一個道理,那我們講這個東西跟你的關係是比較淺的;你照這個道理去思維,然後再照這個道理去實踐的時候,對你自己的身心產生的積累性的影響,這個東西 才是決定一個人轉變的根本。
問:總結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說:在傳播佛法、復興佛教的路上,有很多路可以走,然後龍泉寺因為種種原因而選擇了現在這一條跟技術有較多關聯的路?
賢信法師: 龍泉寺有它實踐、發展的思路和理念,核心是基於學誠大和尚多年以來對佛教的觀察和思考,另外還有這個時代的大因緣。 過去的因、現在的緣,以及這個時代人的努力,三者加起來成了這樣一個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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