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部風流,水磨情深。 崑曲藝術已經有600多年的歷史,在長達600多年的歷史當中,它經歷了很多的波折,直到今天這門古老的藝術依然煥發著青春。 在600年的崑曲的發展史上,有一個名字是不能繞過的,那就是京崑藝術大師俞振飛。 3月3日、4日,3月10日、11日,SMG藝術人文頻道將連續兩週在每週六日20:00的《可凡傾聽》欄目中推出特別節目《水磨情深話振飛 》。 蔡正仁、岳美緹、梁谷音、計鎮華、王芝泉、張靜嫻等六位國寶級崑曲藝術家齊聚《可凡傾聽》,在上海崑劇團成立四十週年之際,深情追憶恩師俞振飛。 他們也一人帶來了一件凝聚著刻骨銘心師徒情緣的珍物。
“老師改變了我的人生”
俞振飛出生於崑曲世家,受其父餘粟廬影響,自幼習曲,自成俞派,其唱腔儒雅不凡,卓爾不群,尤以極富書卷氣的巾生表演最為傳神。 七十年舞台生涯留下無數佳作,成為崑曲界一代宗師。 此番《可凡傾聽》特別節目邀請到了蔡正仁、岳美緹、梁谷音、計鎮華、王芝泉、張靜嫻等六位上海崑劇團的國寶級的崑曲藝術大師,他們都是俞老的弟子。 當年也都因著種種機緣巧合,考取了崑曲演員訓練班,走進了崑曲這扇大門。
在座每一位大師都帶來了一件跟俞老相關的珍物。 素有“崑曲第一女小生”美譽的岳美緹帶來的是《粟廬曲譜》,是俞老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送給她的。 岳美緹當年在“昆大班”學習時,是由旦角轉行小生,成為俞振飛先生的親傳弟子。 “當時老師讓我改行做小生時,心裡還是很不安的。就給俞老寫了一封信,因為我第一個崑曲小生戲是他教我的。俞老師給了回了一封信, 從此改變了我的藝術人生。他上來就說,我看你抬手動腳不錯,聲音唱念也不錯,你可以改小生,這是我的意思。第二,他也說到現在旦角很多,你 窩在那兒,可能出不來。再有他就說,你不要擔心反串,我會對你負責到底。所以他最後還寫了四個字,勇往直前。我就拿著這封信進了小生的 課堂。”岳美緹直言,俞老對她影響最大的就是《驚夢》,“這個《驚夢》是我因為第一次學小生,我記得他給我講了八個字,撲朔迷離、風流蘊藉 。老師開蒙的這幾個字教導了我一輩子。”
梁谷音12歲與崑曲結緣,工花旦。 成功塑造了潘金蓮、閻惜姣、崔氏等一系列“壞女人”,由傳統戲中刻板的臉譜還原出鮮活的人性,千姿百態,入木三分。 “俞老是1956年調到上戲來的。1957年,我們第一次在長江劇院公開演出,我演的《相梁刺梁》的鄔飛霞。那時候上妝我皮膚繃得很緊,結果 一上台就掉下來了,變八字眼了。俞老師坐在第一排的當中,我看見他一嚇,然後哈哈笑。這以後,他就認識我了。第二天他對我說,你 唱得很好,嗓音、咬字都好,你有空,我來給你拍曲。”
“跟俞老學戲更學他的精神”
俞老對於小輩的提攜和幫助,讓他的學生們時隔多年仍然感動在心。 王芝泉特別帶著一個油印的劇本《雅觀樓》來到《可凡傾聽》。 “這個劇本改變了我人生的道路。俞老當時叫我去,跟我說,這個戲是武生和武小生都可以兩門抱的,但武旦沒有過。他認為我最適合演這個戲。他 那時說,’這個戲現在全國沒有人演。王芝泉,這個戲是非常難,有北派的、有南派的。你要把這個戲拿下來的話,南北結合。’而且他還給我想 好了要去找哪些老師,還有服裝顏色,連劇本也都幫我改好了。我回去的路上就想,俞老這麼關心我,我不努力怎麼行。”
作為公認的昆壇第一老生,計鎮華也是同行眼中的演戲大王,更是戲迷們心中不可替代的“計帥”。 當年“昆大班”中年齡最小的學生,終於在以生旦戲為主的崑曲舞台上為老生行當謀得一席之地。 俞振飛先生曾親自撰文《我為什麼欣賞計鎮華》,對他給予高度評價。 他還清晰記得和俞老合作演戲的場景,“和俞老一起登台,都是學習的機會。他演《太白醉寫》時,我演唐明皇,俞老的演戲叫神了。那是1983年 ,我們去香港演出,俞老在劇中要向唐明皇下跪的,我在台上一下子緊張得忘詞了,俞老跪在我面前,我被他的表演感染了,看他演戲入神了 。不過俞老人很好,下去以後就對我說,你不要緊張,沒關係的。我和他最後一齣戲是1991年的《販馬記》。我覺得跟俞老學戲、一起演出,對 自己有非常大的幫助,學習到他在舞台上的那種氣質。”
張靜嫻帶來了很多卡式磁帶,都是當年俞老為她上課時的錄音,“這個是從1982年到1985年,這三年多的時間裡,俞老給我上拍曲課,教了 我整整七齣戲的唱,有《絮閣》、《盤夫》、《情挑》等。老師走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敢聽這個錄音,聽了要掉眼淚。那時,老師 已經八十多歲了,在給我拍曲的時候還會不斷調整、改進,整個過程當中,你能夠感到老師不斷地在要求自己、要求學生,我覺得真是太難得了。所以我覺得跟老師 學戲的過程中,還學到了老師在藝術上不斷進取的精神,終身受益。”
“老師等了我二十多年”
生活中,俞振飛是個美食家,至今對於老師的各種美食之道,蔡正仁都記憶猶新,“老師喜歡吃肉粽,而且旁邊一定要有一盤綿白糖。肉粽得蘸著糖吃。我當時 很奇怪,他說粽子蘸糖,好吃得不得了。我一吃,果然好吃得不得了。”俞老的太太李薔華也回憶,俞老每晚睡覺時,口中都要含一塊椰子糖。 計鎮華也記得俞老聽說他菜做得好,特別請他去家裡燒的事情。 蔡正仁笑說:“老師喜歡吃,特別是肉、蹄膀、這些飲食習慣,我也都全盤繼承了。”
蔡正仁也在《可凡傾聽》特別節目中回憶了和俞老間的師徒情:“1982年在蘇州舉行的南方崑曲匯演,我演了《迎像哭像》。俞老也來看了 ,看完以後,老師蠻高興的。第二天他就讓我去找他,他說我給你寫了一幅字,你拿去看一看。我當然喜出望外。一看就傻掉了, 寫得那麼好的一首詩。詩裡頭其實對我提出了非常高的希望,希望我能夠把崑曲繼承下來,承前啟後。我覺得這是老師對我最大的鼓舞,高興得不得了。”
《太白醉寫》是俞老的代表作之一,可是他一直表示,年輕時這齣戲不太能演。 蔡正仁解釋道:“對。俞老大概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學會這個戲,但是他一直不演,我也覺得奇怪。他一直到了40歲以後,才敢演《太白醉寫》。我是 18歲跟老師學這個戲的。學完了以後,我馬上就演,演完了,我去問老師,您看我演得怎麼樣?他什麼話也沒說,說了三個字,還可以。 當時我還不懂,還不理解為什麼俞老要到40歲以後才敢演《太白醉寫》。等到文革以後,《醉寫》又恢復要演出了,我記得那時我們上海崑劇團跑到 南京演出,但是我的《太白醉寫》演完了,這是我演戲以來最最難受的一次。怎麼走都覺得不好,就覺得我怎麼忽然一下子那麼寸步難行了。我晚上睡不著覺了, 就給老師寫了一封信。三天以後,老師馬上就給我來了封信,老師第一句話就是,正仁,我等了你20多年,你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他老對我 說的,你初學三年,走遍 下,再學三年,寸步難行。我一看,這不就是我演了《醉寫》感覺到這個問題,我覺得每走一步、每做一個動作,我都不太滿意自己,忽然覺得怎麼那麼 難演。我對老師說,我現在體會了,你為什麼到40多歲才敢演《太白醉寫》。這個事情,我是終身難忘的。”
鶼鰈情深最愛聊戲
即將播出的《可凡傾聽》特別節目《水磨情深話振飛》中,俞振飛先生的夫人——程派青衣、著名京劇藝術家李薔華,以及她的公子、著名京劇名家關棟天也來到 錄製現場。 李薔華陪伴俞老度過了他人生中最後的14年,夫婦兩人相親相愛,聊得最多的是戲。 晚年俞老住在醫院裡,雖然身體已經不是特別好,可他依然愛唱戲。 李薔華回憶:“他嗓子好,把其他病人都唱得不能睡覺。護士特地叫我過去,讓我跟老太爺說一聲,晚上不要唱。我進去就告訴他,我說你知道你那嗓子好,你 一唱,別人晚上不能睡覺。’那我戲癮來了怎麼辦?’我說,戲癮來了,你等我來了,你唱給我聽。”
值此上海崑劇團成立四十週年之際,SMG藝術人文頻道將於3月3日、4日,3月10日、11日每晚20:00推出《可凡傾聽》特別節目《水磨情深 話振飛》,向京崑藝術大師俞振飛先生致敬,同時向所有的戲曲藝術家致敬,向所有為堅守我們中國傳統文化藝術的藝術家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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